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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5流产后遗症(60岁纪荣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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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没戴套。」「你结扎没有?」……你结扎没有?你、结、扎、没、有?纪荣从梦中惊醒,径直坐起来,被子滑到腰际,露出微微汗湿的睡衣前襟,胸肌线条顺着面料起伏。男人面无表情看着前方,不断深呼吸,终于垂下头,抬手缓缓捂住干涩的眼睛。做梦。梦是假的。梦里的事情都没有发生。可他无比希望那些都是真的。在那种时候,在他还可以令她恍惚动情的时候……如果真的巧合下有了孩子,也许很多事都会不同。纪荣深吸了口气。进入四十岁后,他常常想起并思念当年那个草率的生命。或许会有张像陆恩慈的脸,小小的手脚,代替他叫她“妈妈”。不论那个孩子是男是女,他会把自己的一切都留给它。有一部分灰发被手指掩住,从指缝溢出。纪荣脸色苍白,感到心脏十分不舒服,他勉强拿过手机嘱咐秘书,猜测自己大概需要去看医生。陆恩慈在上次采访马卫国的客厅沙发坐下。初秋踩着暑假的尾巴到来,她近来忙着赶课题的中期检查,偶尔帮鞠义补补台账,一直住在学校宿舍。偶尔回去,纪荣都不在家。广慧说他最近在美国看职棒联赛。纪荣喜欢的yankees八月主场赛很多,大概九月末会回来,趁着国庆假期带恩慈到小岛度假休息。男人电话畅通,短讯有求必应,这种长线的距离令陆恩慈很安心。世界是真实的。纪荣是真实的,青春是真实的,连刷daddy黑卡直接买到vic的幸福,也是真实的。“先坐吧,茶快沏好了。”这次过来,马捷报的表现十分平和,已无先前的躲闪与异色。“您今天叫我过来,具体是为什么事呢?”陆恩慈发现,老先生在家多养了只紫熏牡丹鹦鹉。小鸟可爱,养得也好。陆恩慈跟马捷报寒暄着,眼珠跟着鹦鹉转。好不容易收心集中注意力,没聊几分钟,就发现小鸟扒在自己小腿袜口上。爪子勾丝了,见陆恩慈低头看它,紫熏胖鸟立刻开始尖叫。陆恩慈手忙脚乱把它捧在手心托上来,放回立柜上的植景树枝。“抱歉……您刚说什么?我没听清。”她回头看马捷报。男人笑笑,示意她桌面上的文件盒:“这是我新找到的资料,都是旧稿子。有空可以翻翻,或许对你的课题有帮助。”陆恩慈立刻道谢,把文件盒放进书包。她书包上挂着个彩窗挂件,两个q版小人互动亲密,马捷报被挂件反射的光线晃了下眼睛,指着它道:“这是……”陆恩慈示意他看:“啊,是我自己画的,我和我很喜欢的。”她没说得很清楚,马捷报也不追问,简单点头。他看着陆恩慈整理书包,突然道:“我和纪荣是很多年的朋友了,我把你当大人看,所以今天除了这份多余的文件,还有件事想让你知道。”

“卫国和我说过,你对《sophone》当年的主编,也就是纪荣的情人,很感兴趣。”他道:“我知道你和纪荣的关系,他对小辈根本不会关心到那种程度。”陆恩慈微顿,道:“这也是我想问的事。妻子的事,是纪荣自己亲口说的。您为什么说,那是情人?”“订婚,婚前协议,婚戒,婚姻关系证明,纪荣有哪个?就连那枚戒指……她根本没有收,只是纪荣自己一直戴着而已。”马捷报说这话时声音带着微微的凉意,陆恩慈敏锐听出,两人似乎有一些无法言说的龃龉。她远比对方想得要冷静,沉思片刻,她突然道:“您和《sophone》的主编是什么关系?”马捷报翻阅手边周刊的动作一停。他倏地抬起头,在看清少女年轻娇妍的脸与好奇清明的目光后,眼神禁不住地黯淡下去。“……没什么关系,医生对患者抱有同情心,是很正常的事,”马捷报温声道:“我治疗过她一段时间,是个很可怜的孩子。”“她身体是不是不太好?”陆恩慈不自觉追问:“纪荣……不关心她吗?”“我想是关心的,否则不会总是大半夜突然让司机来接我过去。”马捷报用手拨桌上的香座,白烟中紫熏穿过,发出细细的叫声。“但他不是一个在意亲缘的人,父母、朋友……从来如此。”男人平静道:“他至今只有过一个情人,可就算是她,十九岁为纪荣流产时,纪荣的反应,也只是在我告知他‘出血导致流产’后点了点头。”亲历者的感受总与听故事的人不同,陆恩慈托着脸,眉眼间没有畏惧、感伤的情绪,只是想到了很多豪门秘辛。以前她为了写纪荣强制爱part,也会编出一些类似的设定。“是因为他不想要这个孩子吗?”马捷报直视面前女孩子的双眼:“不,我想,应该算是…意外。当时一切都太仓促了,甚至所有人都是在流产后,才知道她原来已经怀孕快一个月。”陆恩慈恍然大悟,从豪门纷争转移到苦情剧。“她是不是很难过?”马捷报看着陆恩慈苦笑:“不,她很轻松,就像现在的你一样。因为孩子来得太突然又走得太突然,当母亲的感觉并不强烈。连亲子纽带都还未完全联结的时候,它就已经以所有人都没注意的速度断裂了。”陆恩慈微怔,听出一些很不寻常的东西。马捷报注意到陆恩慈神情的变化,低声说:“不是所有母亲都会为孩子的离开而难过,母爱是种倾注了精力与时间成本才会产生的东西,并非天生。“所以有人会作为母亲珍爱孩子,有人像母亲一样对待丈夫。“纪荣呢?”陆恩慈端着茶杯问。马捷报道:“他有心理疾病。这件事真正影响到的不是那个女孩儿,而是纪荣自己。如果我们说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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