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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宴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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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扫了眼被自己射出的精液弄脏的棋盘,缓了好一会儿才道,“你要帮我纾解情欲?”

荒天帝一怔,随即重重点头。石毅已是被滔天的情欲侵蚀得没了力气,他垂着眼睛,透露了一些信息,“既然你答应帮我,那么之后无论我让你做什么,你都不许问原因,只管照做就是。如此,至多三月,一切都会回到正轨。“

两人鲜少有这样坦诚的时候,荒天帝替兄长拂开脸上的一缕发丝,声音温柔,“好,我不问,你也不许去找别人。”

这话说的……石毅无言,答应了。既然已经达成了共识,石毅暂且压下了对荒天帝折辱自己的愤恨,默认了荒天帝插入自己后穴,释放欲望的行为。

至于还等着下棋的天子,被陷入情海中的二人几乎忘却了。

6另类的战斗?

荒天帝与石毅将话说开,定下约定后,又是一阵翻云覆雨,直至二人筋疲力竭,俱如水中打捞出来一般,才算结束。

棋盘上纹路纵横交错,现下已被各种液体浸透了,散发着清幽的香气。黑白棋子则散落的到处都是,一枚黑黢黢湿淋淋的棋子被人握在掌中。一旁的案几上点着熏香,现下已经燃尽了,另有两盏茶,茶叶沉于杯底,茶水清澈透亮,倒映着道引树垂落的漫天光雨。两个身材修长的人影仰躺在树下小憩,幕天席地,衣衫不整,倒显得有几分潇洒不拘。

“天子还在等我。”石毅叹气,裸露出的身体白皙如玉,印满斑驳红痕。净身咒落下,他身上的诸多痕迹和液体悉数消失,又取出一套干净的衣衫换上,偏头瞥见一盘狼藉的棋盘,抬手一道灭世雷霆落下,将这可怜的棋盘轰成齑粉。

“你什么时候同他关系这么好了?”

荒天帝眼皮一跳,总觉得这雷更想劈到自己身上。不过他肉身强得可怕,就算真的被劈上,也不会有什么事,跟被针扎一下似的,故而有恃无恐,还有闲心吃味。

“志趣相投。”石毅头也不回,淡淡道了声,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。他还得在路上找一个合理的理由,好应对好友的垂询,没有闲工夫跟石昊闲扯。

他们能有什么志趣好相投的?荒天帝换好衣服,颇不服气地跟了上去,要看个究竟。

这是一处幽深峡谷,两岸群峰苍翠丰茂,仙气缭绕,生长有许多千万年份的老药。谷底是一汪碧水,不疾不徐地流淌,时不时有霞光飞出。

一艘小船在水中悠悠前行,伴随着阵阵悦耳琴音。声如沧浪拍岸、浪涛席卷,音如芙蓉泣露、昆山玉碎,无尽豪情之中不乏细腻婉转,引得山中群鸟鸣叫,飞入空中盘旋,与之相和。

石毅到时曲已到了尾声,他脸上不禁带着几分欣赏的笑。对于懂音律的人而言,听人曲就是识其人,这琴音正如天子的人,既有囊括宇宙的胸襟气概,亦藏着不为人知的温柔多情。

“大名鼎鼎的十冠王竟然还通音律?”荒天帝落后两步,远远便听见琴音,不由得啧啧称奇。他之前虽然对天子有点敌意,却不至于诋毁对方,他的心怀与气魄还没小到那个样子。

“当年一起征战的人中,只有你不通音律。”石毅忍不住拿他开涮。

“你也会?”

“自然。”

荒天帝眨动着黑眸,眉眼低垂,扁着嘴巴,做出委屈的神态,“你们都背靠大树好乘凉,只有我是苦哈哈穷孩子,没人爱。”

“正是因为你不曾依仗外力,才成为了我们之中最强的存在。”十冠王天子迈步走来,笑里藏着几分感慨,“世界树于我是天大的机缘,亦是天大的桎梏。我若早点看清,未必会弱于你。”

“往事已矣,何必再提。”石毅淡然道,若要诉说旧日遗憾,谁不能指出不下数十件?但是过去的事情早就成为定局,再后悔也无济于事。他将一枚金色的树叶交给天子,算是揭过上个话题,这枚叶子中央用道纹刻着一枚紫色的弯月,“我这段时间要事,烦请你替我将叶月贴交还给紫月姑娘。”

金色的树叶象征着天帝叶凡,道纹画出的弯月象征着帝后姬紫月,叶月贴则是以两人的名字命名,一般只在曲水亭演开启时,赠与有限的几人。

传闻帝后姬紫月素来喜欢去人间游玩,偶然见到“曲水流觞”的贵族游戏,顿时来了兴致,回到天帝宫后便拉着天帝叶凡,一共制作了几十张金色树叶状的请帖,第一次举行了曲水亭演。

某条狗曾经透露,原先的金色树叶中间是没有月亮的,但是叶凡那个狗东西穷讲究,非要在中间刻上一轮紫月来讨好媳妇,给古灵精怪的小月亮哄得不要不要的。

所谓曲水亭演,也是按着小月亮的喜好来办的,请的都是一些修为高深、破通音律的大修士。十冠王天子与石毅也在邀请之列。几月前收到第七十八次曲水亭演的叶月贴,石毅随口应下了,他的日子过得一向平静又寡淡,不是在修行,就是在炼心。

曲水亭演既能以音律论道,又能通过闻他人琴音炼心,两得之时,没有拒绝的道理。石毅思来想起,干脆以曲水亭演为由头,打发天子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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