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同志,我们没见过面吧?你怎么就能一口认定了我是偷镯子的人?”
后面跟着的两位公安同志同样神色微变,他们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,这么明显的漏洞,他们自然也意识到了不对。
年轻人一下子有些慌:“怎,怎么就是第一次见面了?你上回去我家的时候,我就在屋里呢,只是没出来而已。”
苏向南冷笑,还没说话呢,他师傅就听不下去了。
“你得了吧!你家总共就两间房能住人,一间你爸住的,另外一间是当时我们借宿的。哦,你家还有一间柴房,那里头别说是睡人了,坐着都显得挤得慌,你可别说你那天晚上是住在柴房的。”
年轻人脸一白,他也没想到,只是刚打了个照面儿,自己就被人抓住了短处。
老汉见自己儿子被人为难,顿时就嚎了一嗓子。
“这是什么世道哦!明明是你偷了我的东西,现在又来针对我儿子,你们就不管管?”
两名公安同志对视一眼,还是走向了苏向南。
“你是苏向南同志?”
“是。”
“这位同志说你偷了他家的金镯子,你认吗?”
苏向南摇头:“不认。我压根儿就没见过,那镯子长什么样也不知道,可是他们父子俩非说是我偷的,我也就纳了闷儿了,他们家一穷二白的,连个玉米面儿都吃不上了,哪里来的金镯子?”
金镯子这东西,要是说不好来历,那可就要被请去吃牢饭了。
老汉这会儿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,连忙解释道:“同志,是这样的,那镯子是那天我在路上捡的,我年纪大了,老眼昏花,也看不清楚,所以那天才会请这个年轻人帮我看看。结果他执意说那是假的,再后来我也就没当回事,就随意地放在了屋里头,结果没成想他们前脚走,我那镯子后脚就没了,你们来评评理,这镯子不是他偷的,还能是谁?”
办公室里几人一时都有些无语。
要是按这老汉的说法,也的确是有嫌疑,毕竟那个镯子,他只给苏向南看过。
可是苏向南一口咬定了自己没见过,更没碰过那个金镯子,这下子就说不清楚了。
最后,还是公安同志提出来去他的宿舍看一看。
苏向南也没拦着,有队长和师傅陪着,一起去了宿舍。
就算是搜查苏向南的柜子,那也得是公安同志来,老汉爷儿俩只能在一旁看着。
最后一通检查,啥也没有!
“这里是宿舍,两位同志可以搜一下我的身。”
刚刚是在外面,苏向南也不好意思让人就这么搜身,怪不体面的,这里是宿舍,为了自证清白,他也就无所谓了。
同样,一无所获。
老汉眼尖道:“还有他的床铺呢!”
公安同志扫了一眼:“哪个是你的床铺?”
苏向南随意指了一下,“那个。”
公安同志又是一番检查,同样,什么也没找到。
“怎么可能?不可能的!明明就是他偷了,咋就没有呢?”
年轻人眼珠子转了转:“谁知道他是不是回来后怕被人找,所以藏到其它人的柜子里了?”
苏向南一时间有些无语。
还是运输队长冷脸道:“你没看到这都是锁着呢?苏向南能打得开别人的柜子?再说了,你也说那镯子值钱,苏向南就算是再蠢,也不可能让别人知道他顺了一只金镯子回来吧?”
两位公安点点头,这报案人脑子是不清楚了吗?
这说话都是自相矛盾的!
第372章 就是他偷的!
话虽如此,可是老汉在这里不依不饶的,几个大小伙子也不好跟他动手,最后没辙了,还是队长把其它几人叫回来,挨个开了柜子给他们检查。
当然,最终的结果,还是没有找到。
此时,不仅仅是苏向南有怨气,和他同宿舍的几人也是怨气不小呢。
“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儿?别是看上我们运输队司机工资高了,觉得我们这里好讹钱吧?”
说这话的,是位老司机了,前年也碰上过被讹的,明明车子没动,非说这车子辄他脚了,不给钱就不让走。
你说你跟他讲道理吧,他就说自己脚疼;你说你跟他动手吧,还没抬起手来呢,他就嚷嚷着年轻人暴打老人了。
总之,就是一言难尽。
也因为这个,这位同志对于讹诈这一行的人,那是深恶痛绝。
此时,两位公安同志也考虑到了这个层面,这对父子俩明显就不对劲呀。
特别是那个儿子,明明就没见过苏向南,怎么一进办公室的时候,就能笃定了是他偷了老汉的金镯子?
当时屋子里的人可有好几个呢,而且也不是只有苏向南一个人年轻。
这么一琢磨,这对父子身上都是疑点。
这会儿那个儿子又开始作妖了。
“这里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