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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你怎么发现的?”男子沉默了一会后,突然这么问到。

他是知情的。这个想法让恩雅突然记起了梦中的些许片段,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没由来的不信任感到底从何而来。

“……有人告诉我的。”她的思绪在飞转,但她又不想和对方透露过多,只好含糊的敷衍到。

“谁?”

“和你没关系。”

“有关系,告诉我。”

少女沉默了,她不想贸然将底牌全付托出,然而被对方紧紧追问的压迫感确实让她倍感压力。

“恩雅,曼殊院有人胁迫你吗?”男子见她如此,换了个方式问到。

“……我也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派来的。”

“他还和你说什么了?”

“说了什么也和你没关系吧,”少女没由来的烦躁起来,她完全不想让对方知晓自己如此旖旎的梦境里全都是他,“他是他,你是你……”

话才出口她就后悔了,她知道自己说漏了嘴,慌忙想着该怎么给自己找补,只可惜对方已经听出了端倪:“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梦吗?”

“啧……”少女的目光因为心虚,不由自主的撇到一旁,但来回抖动的尾尖还是将她出卖了,“差不多吧。”

原本坐在另一头的男子突然站起身来,在她的身旁坐下,少女刚想说些什么,对方的尾巴突然勾上了自己。

她记得很小时候,在他们还没捅破那层窗户纸的时候,自己就特别喜欢这样和哥哥暧昧不清的纠缠在一起。但哥哥其实很少这样做,他更喜欢在无人注意时用指尖划过她的后背或者大腿,又或者直接搂着她吻上去。倒是她,尤其喜欢在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,在饭桌下这样偷偷的缠上对方。可以说这是他们之间的一种小小的默契。

哥哥有时会回应她,但更多的时候会找个理由离席,等她坐不住起身去找他时,再找个四下无人的地方缠绵在一起。

恩雅的尾尖被这突然的触碰激的抖了一下,她偷偷回过头去,想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表情。“我也做梦了。”男子翘着腿在沙发的另一头坐着,一只手撑着下巴,眼神似乎并没有在看她,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着:“梦到你了。”

他的神态是如此平静,就像是在讲述一件极其寻常的事,这令少女反倒觉得自己内心的慌乱有些好笑。“是吗。”她将头再次撇开,同样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。

“两次,但梦里你也没和我说什么有用的东西。”

“什么叫有用的东西?”

“这个伤,还有一些你本不该知道的事情,不都是梦里的我告诉你的吗?”男子侧过头来,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。

“算……算是吧。”

“你就没怀疑过他吗?”

“他对着耶拉冈德发过誓。”

“那也只是梦而已。”

“……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少女听得出对方在质疑自己,她有些愠怒的将交错在一起的尾巴收了回来。

“想确认那个我还和你说过些什么,”男子侧过头来,他的眼神是那么冷静,甚至有些淡漠,“完全的假话很容易被拆穿,半真半假的才容易唬人。”

“那他说的可太多了,我记不清全部。”少女置气一般的回答到,心里的不悦几乎全摆在了脸上。

“恩雅,这对我来说很重要,我希望你能帮我。”

少女深吸了一口气,或许是梦境里的对方仍和自己以恋人时的关系互处,以至于让她在面对对方时,仍旧抱着恋人关系的错觉。眼前的男子和梦境中截然不同,冷静到令她心寒。

“……我从头开始说吧。”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后,伸手理了理裙摆,将双腿抱在胸前,找了个舒服些的姿势窝在了沙发里。

“是从几天前开始的,最开始的时候还是小时候的你,”她垂着眼眸,逐渐暗淡的天色让她的轮廓也渐渐变得模糊又暧昧,只留下睡裙滑落后大片裸露在外的大腿。“他来找我,起先只是和我说了些嘘寒问暖的话,还有耶拉冈德是否平等的爱着祂的子民之类的讨论。

“你知道的,圣女不应该有感情,更不应该做……那种事。起先我也没有多想,我觉得应该只是大典即将到来,我太忙了,太累了……

“梦里的他会关心我,安慰我,那时候我也只是单纯把这当做一个普通的梦去看待。

“但是后来你来了,或者我应该说他来了。我问过他,为什么会反复出现在我的梦里,是谁派他来的,但是他好像也不清楚,他只是告诉了我一些和你有关的事。就比如你胸口那个伤,你希望说服曼殊院修一条铁路,你在维多利亚留学时所看见的,其他各国的纷争和内乱,以及你怕谢拉格会被其他国家分食殆尽……

“你以前从来不和我还有恩希亚讲这些,但是我多少能察觉到,父母的死和另外两个家族有关。他也和我提过,在你留学时寄回的家书,应该是有被某些人拦截或者修改。他和我说了很多对不起,但是他没有别的办法,也没有更好的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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