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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侯事别离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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户透过的光里仿佛有一层金边,“臣喜欢陛下摸。”

他凑近了身子,将自己光裸的胸脯献给了天子。那上面有些新伤旧疤,是他驻守边疆留下的,女帝每每见了都忍不住一一吻上去,数一数有没有新加几道。

今年一直养在京里,并没什么新添的伤痕。

只不知再见他的时候又要新添几道了。女帝不由得难过起来,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起她早已对这个少年人动了心。

先帝死前斥骂的话语又笼着烟云重回她的心头。

“只晓得情爱的没用东西!不就是死了两个男人,你还想陪着去?你们兄妹三个,全都和张桐光一个德行,早知道朕就不该生下来!我还以为你多大能耐,连造反逼宫都做出来了,结果就只是为了那个西洋蛮子和他那个串子?死个冯玉京就丢了魂儿,你怎么不陪你那早死的爹去呢,啊?!”

怎么这时候想起先帝来了。女帝不想露出弱色,只轻轻在少年人胸膛上蹭了蹭,拿下巴去寻少年人的唇。他乖觉,自低了头,让女帝叼上他的唇厮磨起来,舌尖轻易地便勾进了喉间,缠绕着夺取他的呼吸。

“唔……”竟宁有些压不住喘息,手上不自觉地便伸进了女帝的衣襟,贪恋起女子胸前的柔软来。

她并不是多么丰腴的身材,相反是一派的纤细修长,着起男装时甚至还有几分少年气。可是当她那双杏眼笑弯了看过来,他便要不由自主地陷进去,落进她深潭一般的眼底去。

女帝的腿不知什么时候缠了上来,手也逐渐移到中裤上,揉捏起下面那一片紧实的肌肉来,激得少年将军下腹越发灼热,双腿甚至有些隐隐的颤动。

“陛下……”情欲和羞耻同时占据了他的脸,让气血逆流上涌,染红了玉面将军漂亮的头颅。

“无妨。”她轻笑,勾着手拉开了中裤系带,释放出眼前少年人的情热,“帮我解了裙子好不好?”她总是这样,笑意温柔轻巧,带着几分包容,让他陷进去的同时被温和地裹住,再也无法抽身,自愿献上一切。

她是天子,心中有江山社稷,他便去替她守住这千里江山。

温热的女子躯体包住了他。两声喟叹交融在一起,让少年人红着脸转开了视线,只有腰上缓慢动作起来。

“怎么还……还羞了……”女帝蹙着眉头轻笑,四肢都盘在少年人身上,不住地吻他的颈子和胸膛,“不是每次……唔……都要缠着我么……”

“唔……”竟宁哪还有余力回答女帝的调笑,他的腰前后摆动得越发快了,一时间脑子里只有肉体拍打的清脆响声,倒让女帝也失了神,眼前闪过白光,只蔻丹挠进了少年郎的脊背。“嗯……唔……陛下……!”他连声唤起心上人,直要把人塞进身子里带走似的。

不知是谁的喘息落在耳里,又是谁的呻吟钻进脑海,只有呼吸和肢体交缠在一起,让少年臣子和他的天子暂时忘记了别离之苦。

一宵云雨,少年人面露倦色,沉沉靠在女帝怀里,“陛下,等臣回来行冠礼的时候,陛下给臣赐字好不好?”

“好……惯得你,”女帝不由发笑,手指在少年人发间逡巡梳理。她沉吟了片刻,方道“……若安,如何?”天子似乎又有些不满意,笑道,“好像有些脂粉气。”

竟宁箍紧了怀中女子的腰身,头拱进她的颈窝,贪恋起那点子若即若离的幽微香气:“若安就很好,陛下赐的,哪有不好的。陛下……等臣回来,臣一定尽早回来,行了冠礼,臣还等陛下的贺礼呢。”

“这么等不及么?”皇帝刮了下少年人的鼻尖,“朕都备下了,还能临时给了旁人不成?”

“臣难免患得患失,陛下给臣看一眼好不好?”

“你呀……”女帝正要说点什么,“你起……”却被帐外银朱的声音打断了。

“陛下,大理寺少卿沉晨大人求见,此刻正候在殿外。”

竟宁一听,慌忙爬起来,从地上捡起中衣往身上套,手指都忙得缠在一起了,嘴里还不忘骂两句沉晨:“沉大人怎么现在来啊!”少年人眉目含情,语尾带嗔,一边还忙不迭地往身上套着衣服,抱了自个儿的革带玉佩跌跌撞撞往屏风后面跑,差点儿一跤绊着自己。

“就这么着急么?”女帝看他脸涨得如点了胭脂一般,不由得轻轻笑起来,“都十九了,怎么还这么孩子气。”

都是要做君后的人了,这样可怎么压住崔简呢。

“陛下又笑臣!快让沉大人留步啊!”少年又娇又嗔,纤细的影子落在屏风后面,隐隐约约看不真切。女帝无奈,起身束了裙子,往外间去了:“银朱,一会安排人送竟宁出宫。”

“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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